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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旧日之锚 8 悖论

本章又名诡秘神级留守儿童心理问题该怎么解决/关于辩证法对心理因素的辅导


克喵:说道这个我可有当叔叔的感觉了啊,来心理辅导走一个


虽然阿蒙真的很熊但你用这样哄孩子的态度去讨论人家好不容易想跟你认真探讨的问题真的是很不好的!(乌鸦炸毛)


(虽然应该都能看出来但还是顺提一下吧,命运甘随堕落那句指5664身为对抗疯狂的命运序列却跟了真实rap主当了疯美人儿x)


其实挺想把阿蒙那段话作为一章收尾的,这段话用来形容祂个人真的超有感觉,但上一章字数多了单独成段又太短,咸鱼躺平


顺提熊孩子和“恋人”两辆车被自己可见了,补档在wb,走这里看吧orz一个跳板 


P.S.祝高考的小可爱们金榜题名鸭~






Summary:猎人死于忠诚,命运甘随堕落,六个叛徒分享了旧日的权柄,成了后世传说中的人类之光。






虽然总吐槽阿蒙就是个大号熊孩子,但对阿蒙自己来说,祂不曾有过真正的童年。


以至于直到现在,克莱恩才第一次意识到,许多事情从阿蒙的角度看过去,都是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样子。


“从我父亲说起吧……我出生的时候,祂已经半疯了。这个从混沌海醒来,带领人类走到阳光之下的神明,最后也为了自己的子民们,任由自己统帅的王们分食了自己的血肉。


“祂是个伟大的人,但最后一群铭记着祂的信徒,住在过得最艰难的白银城。


“你不是和祂来自一个时代,一直觉得自己和祂很有共鸣吗?”阿蒙摇了摇头,眼里不含一丝笑意:“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祂最后那段时间,到底在想什么?”


克莱恩张了张嘴,发现这个问题根本无从回答。


阿蒙似乎也没指望人一下给出答案,看着暮色四合下的石碑们:“那个偏执狂和我一样天生带着唯一性——比起我的‘错误’,祂那份要合理得多,‘空想家’。


“源于空想的‘空想家’,自身从未存在。


“我以为我是个错误,做什么都要按最不合常理的来的错误——然后我发现,这个行为反而成了我最大的错误。”


祂长出了口气,像是要把上千年的经历一口气捋顺:“上一个从短生种成长起来的,走得和我还算近的应该是伯利特吧——‘门’先生,你应该没见过面,但看起来你对祂挺熟。


“我这次旅行,去了祂留过传说的那九个地方,用你的观点来看,也算上坟了。


“那边记性比这里好,有七处仍在传递着祂的故事——我不知道你会里那个亚伯拉罕的学生得知这位老祖的所作所为后是什么说法,但大概猜得出来。”


阿蒙看着克莱恩手里那根点缀着点点星光的手杖,嘴角一点点勾起了讥讽的弧度:“——‘您有没有想过,少呼救一段时间,让这群可怜的小家伙长到能承受您呼唤的程度呢?’”


克莱恩想起钥匙里传来的声音,越发无言以对。


“你看,祂都被星空污染了,被囚禁在十死无生之地,却宁可喊死一代代血亲也不愿让有些傻子乐呵呵去接一个污染源回来——被祂保护着的这群人,这群祂为之挣扎坚守了那么多年的人,只把祂当一个想家想疯了的怪物。


“不能不说,这对双方都是个莫大的讽刺。


“‘观众’尚且需要逻辑,需要有足够的动机与前置条件才能发动,可我身边呢?满是那个偏执狂都无法想象的错误。”


这种状态的阿蒙很少见,祂微歪着头,眼神严肃认真,像极了一个真的只是在寻求答案的孩子。


“再说那八个家伙吧——猎人死于忠诚,命运甘随堕落,六个叛徒兴高采烈地分享了旧日的权柄,成了后世传说中的人类之光。”


祂手指下意识摩挲着眼镜,像是要把那个薄薄的水晶制品磨穿。


“所以你告诉我吧。”阿蒙停下手,将镜片戴了回去,一身黑衣几乎溶入夜色:“告诉我吧,到底什么是值得为之冒险的勇气,什么又是值得付出一切的牺牲?”


克莱恩从祂的眼神里读出了更为激烈的第三句——


那群家伙怎么配?那群只知道盯着碗里还有多少米兜里还有多少钱的家伙怎么配?


祂从来不是不知道那两个词语的含义,祂只是和当年乔治三世成神大典时的克莱恩一样,对这样的结局无法接受。


——太遥远了,终究太遥远了。


不是遥远到看不见发生了什么的遥远,而是天生上帝视角而比别人知道了太多的遥远。


普通人只看见巨龙死去,英雄凯歌而归,于是记下这个答案,满意地合上书册就此止步。


祂却不得不看着盘亘高空的兀鹫欢欣鼓舞地分食完巨龙的血肉,又吵吵嚷嚷啄向卸甲归田的英雄。


所以“亚当”最后跟祂说的那段话,阿蒙其实没怎么听进去——祂想过是不是自己天生力量过于超然,以致不知险境,无谓牺牲,但星空逆旅十载,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这个曾以这个原因战胜了祂的人身上。







刚开始的克莱恩确实一时没找到思路,但这么多内容排列下来后,反而忽然有了种哄孩子的感觉。


嗯……有罗赛尔抄那么多书却没普及马列主义的锅。


于是他也没有隐瞒这点:“所以你还是小孩子心态。”


难得沉浸在什么情绪里的阿蒙竟下意识顶了句嘴:“我不是。”


“哪里不是?”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克莱恩也难得懒得去管什么形象,直接坐到了自己的墓碑上:“你说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预设过一个前提的,对不对?”


这样坐在石碑上仰视人委实让脖子太累,于是诡秘之主伸爪子把天使之王也拽过来,和自己并排坐在石碑上:“——牺牲是为了被人称颂,否则就是毫无意义的,对不?”


“这是交……”


“小孩子才求表扬,大人则要对自己的过去负责。”似乎是嫌石碑太硌,克莱恩仗着晚上的墓园左右无人,把触/手铺了出来,舒舒服服躺在上面:“听你说了那半天了,来讲讲我吧。”


阿蒙似乎对那句直白的小孩子才求表扬的话语不是很满意,看着人不说话。


“当时那一战,这个星球上的人所共同期待的结果只是产生一个诡秘之主——你,我,还是天尊,这三个到底是谁,其实不重要。”


似乎是想起了当初的票选结果,克莱恩忍不住翘起嘴角:“除了你哥,选的都是我……你哥还是亲情票。


“所以,就算从最现实的角度来说,有胆子为别人豁出去,别人才会支持你嘛——不知道你搞内部投票的时候是基于什么原则,不过一群阿蒙应该反正没什么区别,所以不太清楚这种感觉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阿蒙家族的族长大人?”


说起来第四纪阿蒙家族发展壮大会不会是因为单片眼镜符合那种不对称审美——克莱恩脑子里面没来由冒出这么一个念头,被自己逗得笑出声来。


这个天生被途径固定了敌友的家伙就算顶着欺诈之神的名号,心里也还是太单纯了啊。


似乎是报复人明目张胆取笑自己的行为,阿蒙不客气地坐到了人触/手上,被突然的动作压疼了的克莱恩拍了下阿蒙胳膊,褐色的眼睛带着笑意看了过来。


这种被当小孩子看了的感觉多少让阿蒙有点不爽。


内心深处渴望长辈关爱和被当小孩会不爽并不冲突。


但克莱恩看着周围的石碑已经继续说了起来:“这里沉睡的,都是在你口中无意义地为别人送了命的人。黑夜给值夜者的抚恤相当丰厚,但几乎……不是几乎,就是每一次,送回遗体的时候,家人都是悲痛欲绝的。


“嗯,短生种间天然被赋予的期待。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慢慢教你。”


虽然队长连一个能收下这份补偿都人都没有……克莱恩看着那个目光深邃的照片,叹了口气。


铺在身下的触/手涌动了起来,阿蒙下意识去维持平衡,但克莱恩捞住祂后领的手破坏了这个小小的努力。


——紧绷的……祂突然被人从背后抓过来也会下意识紧张啊……唔,看起来还挺信任我的?好像放松一点了……


克莱恩把阿蒙抱进怀里,心里没来由感慨了一句。


过去总是被动应对着祂的接近,即使成了恋人,心底那种本能的防备也从未放下。


直到阿蒙终于试探着提出了心底积压千年的问题,克莱恩才陡然有了一种真实感。


——其实天生的神话生物和人类差别也没那么大啊。


乌鸦本该是群居生物,还是智商高到没交流对象会抑郁的那种……阿蒙却几乎没个能正常说话的,简直是留守儿童。


……嗯,为了让这个抱抱不会因为身高问题尴尬,克莱恩用无面人把自己悄悄捏高了几厘米。


并不习惯这个动作的小乌鸦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被扫过脸侧的发丝弄得痒得哆嗦了一下,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躲开。


“你其实……”似乎是想到自己正躺在什么上面,祂垂下眼睛开口道:“离这样的结局也只差那么一点了。”


“你是在替我觉得不值吗?”克莱恩笑着问道。


阿蒙一时没接上话。


这种时候就应该直接抱一套马原毛中特过来跟祂好好普及一下辩证法、对立统一和主观能动性等——果然工业革命没发展到位啊,愚者教会可以考虑考虑普及下这个……


克莱恩天马行空地想着,顺着这个思路说了下去:“当你为祂们不值的时候,这个判断就已经包含了一个条件——这样的牺牲是很伟大的,否则一切期许也都无从谈起了,不是吗?”


“……不是牺牲。”祂反驳了一句:“是代价。”


“那就代价。”克莱恩没纠结这个问题:“你父亲怎么想的我无从得知,但我最后怎么想的确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


“那么多人的努力把我推到了这个位置,还有更多的人的小日子吊在诡秘之主是不是我这个条件上,这些东西加起来高于我的价值,仅此而已。


“同样的,你父亲、‘门’先生祂们,祂们已经保护住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比如亚伯拉罕家族,比如那个时代的人类,再比如你。”


克莱恩看着阿蒙,忽然感到一丝违和:“说起来你不像是会这么在乎外界传闻的人啊……居然因为这些去评断祂们值得与否?”


“……我也试着去找过正常的锚的,在这一点上,参考周围的人不是很合理?”


“于是有了阿蒙家族?”


“……是尝试之一。”


所以失败了,才孤家寡人几千年吗?


除了想升序列和复活父亲两个目标以外,后面那个还被亚当完成了……这个看起来行为不定目标难以揣测的家伙,其实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目标是什么啊。


祂这上千年走下来……都在想些什么?


但欺诈之神毕竟是欺诈之神,无论什么时候话都只能听一半,在祂看起来并不想更深入分析的时候,强行套话怕是一句真的都别想听到。


于是克莱恩笑了起来,索性把答案交给祂自己去想,顺势换了个话题:“所以做我眷者吧,我慢慢教你?”


看着阿蒙捏了捏自己单片眼镜看了过来,克莱恩忽然有点不祥的预感。


“我钟都给你敲过了,你现在才问我要不要当你眷者?”


“……咳,放过那件事吧。”


就算已经成旧日了,但当初第一次翻圣典所导致的冲击实在令人难以忘怀。


尽管祂并没有对这絮絮叨叨一晚上的内容做出回应,但姿态确实比一开始咄咄逼人的架势放松多了——问题就是要提出来才能解决嘛,克莱恩欣慰地想着。


“不好,当你眷者有什么意思,都过去那么久了。”


似乎觉得人反应很有意思,阿蒙坐起身,嘴角又一点一点翘回了恶劣的弧度:“不考虑考虑……换成家眷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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