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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克】旧日之锚 7 需要

我又更了我又更了蒙克使我肝硬化——


前半截是克喵见家里人,后半截……小刀?不过总之是克喵找回人性后下一步该先富带后富共奔富裕路帮阿蒙蒙理解什么叫人性了。


说起来这篇文到现在都差不多是克中心向,是时候加点蒙蒙的戏份了(尤其是床以外的地方)。


现在有个现代悬疑向的脑洞,感觉给蒙克挺带感的,立个小flag吧,现在粉丝133,到两百粉就开坑(反正这篇也没啥剧情,不存在完结不完结的说法)


这篇?这篇就是个对话流(确信)


总觉得现在有点诡秘公路文的感觉,最后可能也许大概会转个比较大的结尾?


顺便求个热度评论以及这篇很正常老福特你别吞——


Summary:最好的哥哥,最好的弟弟,最好的同伴。


廷根市,值夜者们的墓。


克莱恩放下手里的花束,站在墓前默哀了一会,然后再次跪了下去,细心擦拭着爬上了墓碑的苔藓。


这群守护者不能光明正大地被传颂于平民,却也从未被战友遗忘。


十几年的光阴过去,那一段段承载着思念的墓志铭都被磨浅了一层,又被再次补刻清晰。


很难描述那段完全处于黑夜庇佑下的时光对克莱恩来说算是什么——至少,此刻连天尊无时无刻不在拼命动摇着他的呓语都仿佛遥远了很多。


阿蒙此刻以白鸦的形态落在他身边的一座碑上,低头顺着石板啄住一条草根,嘎嘣嘎嘣地沿着边缘掀开,又歪头比对了一会,很破坏气氛地开口道:“克莱恩,你的墓碑是歪的。”


“被伦纳德刨过一次,值夜者传统手残了,六个爪子放不好一块碑。”克莱恩无奈地笑笑,把祂抱起来,简单粗暴地捏住喙物理禁言:“我知道你还有想说的,但现在安静点……可以吗?”


小乌鸦不满地伸爪子挠了下人手腕,倒也乖乖趴在人怀里,短时间安静了一会。


刚下过一点雨,微风里带着凉丝丝的水汽。


队长,老尼尔,科黎恩……


这群已经永远安眠于黑夜国度的人此刻仿佛又回到了他身边,以另一种方式对抗着他心底的扭曲与疯狂。


——可笑,卑微,自以为是……除了和这群家伙一起走上这条路的人,花那么大代价,又得到了什么?


天尊残余的意志仍在锲而不舍地蛊惑着他,但已经是可以一笑置之的内容了。


怀里的乌鸦忽然挣扎了起来,克莱恩也没硬控制着,任祂飞上了自己肩头。


一个小女孩直直撞进了他怀里,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克莱恩不是很确定地看着这个小家伙,直到带她来的那个人发现孩子不见了,也急匆匆跟了过来。


“克莱恩……”


那个总喜欢穿着老气衣裙的女孩子,已经长到和她衣裙匹配的年纪了。


克莱恩猛然怔住,几乎有了直接开诡秘之境逃走的冲动。


但梅丽莎伸手抓住了这个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的人,张嘴却还是人死讯刚传到时的那声带着哭腔的话语:


“笨蛋!”


于是已经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阿蒙略扭曲了一下梅丽莎的认知,展翅化为几只墓园常见的乌鸦,并不引人注目地在一边时起时落。


克莱恩知道祂是在给自己留空间,但这并不能让他找到更合适的反应。无数话语在心里兜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没来的人身上:“……班森呢?”


“我跟着灵感来的,班森又不知道你还活着。”梅丽莎摇了摇头:“虽然我已经劝他们都改信愚者了……”


考虑到自己就是愚者本人,克莱恩略有点尴尬地飘了下视线,但想到自己也已经成为旧日,还能享受到来自家人的锚,又不由感到一阵温暖。


“其实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到是你。”梅丽莎蹲下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她不是很会隐瞒的性子。”


两人习惯几乎颠倒了过来,总碎碎叨叨让家里人对自己好些的克莱恩到现在几乎一言未发,一直在算账梅丽莎却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几只结伴散步的乌鸦时不时抬头看看这边,又不知在想些什么,偏回了头。


——其实克莱恩是真的死了,而且远比你意识里的更早。


他忽然想起这个事实,于是愈发无法面对这个因为终于见到了他而红了眼眶的妹妹。


于是他只好转移了话题,也蹲下来,看着小家伙:“姑姑是怎么和你介绍我的啊?”


一年过去,已经对古赫密斯语熟练了很多的小家伙摇头晃脑道:“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


源堡被这个咒文呼唤着做出回应,现实与神座上的形象于此刻交叠。


但那扇虚幻的大门并没有打开——诡秘本尊就站在她面前,衣摆下探出一条触腕:“来,再击个掌?”


小女孩戳戳那条已经收敛成完全透明的触手却没拍上去,而是伸出小手对着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克莱恩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伸手和她击掌:“也是……”


但她似乎还没说完,另一段几乎被他忘了的鲁恩语再次响了起来:“最好的哥哥,最好的弟弟,最好的同伴!”


那是他的墓志铭。


“这……”克莱恩真的愣住了。


那块有些歪斜的墓碑此刻就在一边,上面的黑白照片和克莱恩未做变化的脸两相对照,对他“人”面的肯定与概念上早已死去的事实一齐清晰地冲击起他的大脑,走惯了生死边缘的旧日支配者一时也有些做不出回应。


“伟大的‘愚者’先生,永远的克莱恩叔叔!”


小家伙最后总结了这段概述,嘴角开心地咧开,露出换牙期缺了几处的牙。


“……谢谢。”克莱恩有些答非所问地抱住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侄女,眼眶也有些忍不住发红:“谢谢……”


“克莱恩叔叔?”小家伙感到那种悲伤,不明所以地问道。


克莱恩早已死去,灵魂被来自遥远地球的亡魂占据,社会关系终结于那个邪神子嗣降临的下午,躯体也早就在一次次服药晋升后变成了扭曲的蠕虫。


但他还是哑着嗓子,温和地回应道:“嗯。”


“叔叔你现在是不是超——厉害?”


克莱恩看了看边上那群曾经无比心理阴影的乌鸦,笑着回应道:“嗯。”


“那,那很多大人物都说的末日……”


梅丽莎有些无奈地拍拍小家伙的肩膀打断了她的话:“好啦,克莱恩叔叔已经很忙了,不要总问这样的事情。”


墓园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守墓人提着马灯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梅丽莎牵起小家伙的手,有些紧张地邀请道:“你要……”


但克莱恩已经隐匿起自己的身形。


那句邀请便最终没能出口。


她红着眼眶站在那里,直到守墓人礼貌地提示已经到时间了,才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人的墓碑往外走去。


一句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抱歉不能接受邀请……但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再见。”






那个守墓人转了几圈,终于确定里面已经没人了,于是伸了个懒腰,将嘎吱作响的大门用力拽上,唱歌壮着胆往小屋走去。


他自然没能发现站在原地的克莱恩和坐在他墓碑上的魔法师装束的男子。


“一看就是没失去过重要之人的幸运儿。”克莱恩笑着摇摇头:“我老家有一句话——失去过亲人后,鬼也就不再可怕了。”


阿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克莱恩,你想过自己的谢幕吗?”


“别说想了,经历都经历过好几次了。”他看着人坐着的墓碑。


但阿蒙似乎难得认真想问人什么问题:“我是说一般人认识里的那种。”


“一般人认识里的那种?”克莱恩眼神微微下垂:“大概……就变成特性,被人吸收,要是那人值得托付就老老实实沉睡着,不值得的话就和天尊一样时不时出来骚扰骚扰吧。


“第二种的话,我本人倒是不会有那么大反应,只是想到梅丽莎他们以后诵念尊名时再也得不到回应了,还是会很难过。”


他想起自己在一片浑噩中被小家伙唤醒的那个下午,笑着摇摇头:“你呢?”


“我?”阿蒙倒是没那么假设和如果:“我唯一性成精,死后怎样也管不了,我只希望最后可以是一场精彩绝伦的骗局——不愧对‘错误’之名的那种。”


这个看起来总是想到什么是什么的家伙,心底其实比谁都拎得清。


说起来祂这段时间一直是在陪我,都没见他自己想干什么——当然,某些特殊场合除外,我也除外。


克莱恩自嘲了一句,然后就着这个氛围继续话题:“你真的不去看看自己的故人吗?”


阿蒙一副你傻了么的样子:“天生神话生物,哪来的故人?”


“那也总该有些很重要的存在吧,虽然你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排在其后的那些总不会全空着吧——比如老朋友什么的,总该能给你些什么感触,你明白的。”


“以咱俩的关系,这种时候应该说排在后面的只有一个你。”阿蒙嘴角一点点翘起,但眼神却没有如往常一般戏谑起来:“……但很抱歉的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


“不明白。”


阿蒙伸手抚摸过人还带着水珠的碑文:“对你们来说,出生是天然被期待着的——父母,兄弟姐妹,亲戚朋友……


“但我没有。”


祂站了起来,群鸦飞舞着汇集了回来:“我的父亲期待我带走多余的权柄好让祂恢复正常——我从出生起,就是个‘错误’”


我出生就是个错误——克莱恩或看或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话,那些罪犯或书里的反派在罪行败露后露出狰狞或凄惨的面容,妄图以自己的过去混淆那些罪行,以此脱身或瞒骗过自己的良心。


但从未如阿蒙这般,从字面与引申双重确定,既不含开脱之意,也不是要博取什么同情。


祂还是那副表情:“我听过你说的那个扮演法的理解,贴合请帖的内容混入城堡——但我生来就是城堡的主人。


“我不需要扮演,我是天生的bug。我的天性是追逐一切秩序的漏洞,扭曲这世界本就混乱的规则。这是对‘错误’来说,正确的事情。


“因为这层关系,我做得再错都是对的,做得再对都是错的——正误之分在我这里毫无意义,我需要追寻的只有偶发的心血来潮,以及,多少保证着些自己别死了。”


说道别死了的时候,那身魔法师长袍变成了兜帽斗篷,几条触手从衣摆下窜了出来,配上嘴角一点点勾起的邪异的笑容:“嗯,我不会真的唤醒祂,但也并不排斥在某些时候扮演祂。”


那种令人不安的笑容很快消失,变回了那种若有若无的笑:“所以当我感应到你醒来的时候,我是带着对你会变成什么样的好奇回来的——坦白来说……”


克莱恩心里陡然咯噔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阿蒙摘下单片眼镜擦了擦,重新戴回了脸上:“我很失望。


“那不是你,那只能说不是天尊罢了。”


克莱恩扯了扯嘴角,下意识挂上了小丑的微笑。


在理智与人性回归后,克莱恩就一直在思考他和阿蒙这种关系到底算什么——一时兴起的恶作剧?对当初战败的不甘?对他过去的好奇又或者……


“所以你为了弄清楚这种过程,选择留在我身边,就像为了你父亲的过去留在神弃之地?”克莱恩看着祂,像是要从祂嘴里永远分不出真假的话语里捋出点什么多少可以算作真实的内容来:“这个答案找回得如此轻松……还真是对不起你的付出啊。”


他已经找回了自己的锚,但阿蒙远未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以一场旅程来类比的话,那现在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候。


刚才,他本还有些担心自己要怎么介绍阿蒙……但如今看来,根本就没有介绍的必要了。


克莱恩已经不需要时刻有人帮他盯着自己的状态,阿蒙也很难从一个只是见了故人几面就找回了人性的家伙身上再体会到什么一点点挖掘内心的过程。


阿蒙看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出来。


“倒也不必那么悲观,我虽然想要一场骗局作为谢幕,但绝不是欺骗了一个诡秘之主的感情被弄死。


“所以……”祂走了过来,抱住克莱恩,下巴搭在他的肩头,语气是不知真假的恳切:“虽然您已经到站了,但为了我,可以再陪我走一段吗,愚者先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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